海莲娜：画布人生超清

本文是北京电影节云影院《海莲娜：画布人生》第二期的映后文章。当晚，我们与艺术家潘琳和极光与影策展人王凯梅聊了芬兰艺术家海伦娜抽象前卫的创作风格。坦率而执着的生活作风，以及每位女性艺术家对平等机会的渴望。

《海莲娜：画布人生》

映后客座艺术家潘琳

映后客座策展人王凯梅

北京电影节云剧场观众

王凯梅：大家好，我是凯梅。我很高兴和你一起看这部芬兰电影。我是一名艺术策展人，五年前创办了一个名为“极光与影”的北欧电影节。最近，我和观云影院做了很多合作，特别是在疫情期间。人们没有办法去电影院，所以我们转向互联网。在云端看了很多电影。今天我很高兴向大家介绍海莲娜·夏白克，一位在芬兰很有名气但在国际画坛却鲜为人知的芬兰女艺术家。

#MeToo运动于2018年开始在国外兴起，强调女性在所有职位上都受到平等对待。随着#MeToo运动的兴起，无论是在艺术史还是电影史上，那些在历史上被忽视的女性重新回到了公众的视线之中。例如，2019年，许多世界一流的美术馆都在举办女性艺术家的展览。《海莲娜：画布人生》这部电影将一位来自芬兰的现代主义女艺术家带入了聚光灯下。

简单介绍一下这位艺术家。2019年，英国皇家美术学院为她举办了大型回顾展，使她的名字重新回到世界艺术圈的主流艺术家群体中。海伦娜活到八十多岁，她的绘画风格经历了学院现实主义、自然主义、表现主义。直到她生命的最后，虽然她画的是肖像，但她几乎是抽象的。虽然她与艺术史上的蒙克同年生卒，但我们对她知之甚少。

电影中有一个小细节。电影中的海伦娜说的是芬兰语，但芬兰其实有两种官方语言，一种是芬兰语，一种是瑞典语。历史上，芬兰被瑞典殖民了300年，所以芬兰所谓的上流社会都讲瑞典语。海伦娜本人受过良好教育，她的母语是芬兰语-瑞典语。北欧电影的很大一部分资金是国家电影局给予的。如果在芬兰制作瑞典语芬兰语电影，电影团队肯定拿不到资金，而且国家电影局也想强调海伦娜作为芬兰人的形象。所以电影让海伦娜在电影中说芬兰语的做法违反了历史事实。

请问潘老师，您觉得电影中扮演海伦娜的演员怎么样？我读了一些资料。为了在影片中展现一个真实的画家，女演员劳拉·布林学习了半年的绘画。一位画家一直是她身边的导师，所以整部影片中看到的海伦娜的笔触以及使用刮刀和画笔的动作都是我自己完成的，没有替身演员。劳拉·布林荣获欧洲年轻演员未来之星的称号。她把海伦娜一瘸一拐的造型演得很自然，一皱一笑之间的眼神太传神了。

潘琳：首先回答凯梅先生的问题，我在观看电影时完全没有发现任何技术问题。当她用刮刀和画笔时，更真实地再现了画家绘画的过程，包括她反复思考一幅画是否完成，然后退到另一个房间探出头来，看起来非常复杂。感觉。我自己也有一些同情心。

我是在看电影时认识这位艺术家的。我第一次看的时候就搜索了她的资料和作品。第二遍的时候，我只是简单地按照电影中作品的镜头顺序排列画作。下面我就按照图片的顺序给大家讲一下。

影片一开始，海伦娜就表示，画家在创作时从来没有考虑过如何诠释自己的作品，灵感来自于内心情感与外部环境的共同作用。我想这三张照片特别能说明海伦娜说这句话时的心态。

接下来，海伦娜在她的工作室里画了一幅自画像。作品背后的台词是她用印刷的方式将自己的名字印在背景上，这是一种非常现代的技术。

在反复修改画作的过程中，她感到十分惆怅，于是给好友写了一封信，调侃说花50芬兰马克也没人买她的画。一位朋友看到海伦娜的画，问她如何想到使用银箔。海伦娜开玩笑说这是从日本人那里偷来的。我仔细观察了这件作品的图片。和以前的宗教画一样，在背景上贴上银箔。这种复合材料代表另一种颜色或区域。

这是Helena布置展览现场时对应作品的几张图片。这一幕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她拉开天窗的窗帘时，她会一会儿向左挪动一点，一会儿向右挪动一点，看上去很挑剔。我很能理解这种感觉，之前我在准备自己的展览时也有同样的心态。朋友还开玩笑说，当你的作品在画廊展出时，其实就像交了一份试卷，你心里会很纠结。

这些照片都在展览中。当时埃纳尔问她，你害怕看到自己的作品吗？海伦娜回答说这些作品非常笨拙。其实我觉得这并不是故作谦虚，而是真实的矛盾心理的表达。

展览非常成功，海伦娜赚了很多钱，她哥哥想把钱送给家里。这时的海伦娜表现出了性格中非常固执、独立的一面。我想，在当时的环境下，女性能够做出这样的决定并表达出来，是非常罕见的。她坚决拒绝。母亲很生气，背地里偷偷找到了她的一件作品。

后来，艾纳尔走进了她的生活，两人一起去别墅画画，去海边写生。我觉得这是一个特别大的变化。在此之前，海伦娜无论是工作上还是情感上都非常独立。只有她的画才能与她交流。即使有最亲爱的母亲在身边，她也完全无法理解她。艾纳尔的出现打破了这种完全独立于情感的方式。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两个人画在一起，一边画一边翻到下一张。艾纳尔在海里游泳，出现在海伦娜的视野中，仿佛艾纳尔走进了她的画作中央。随着他的靠近，海伦娜将注意力转向了他，她个人内心的情绪和注意力也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然后出现了小女孩蹦蹦跳跳的画面，小女孩的蹦蹦跳跳就像是海伦娜内心声音的出现。当她画完这幅画后，她坐在那里和埃纳尔聊天，想要弄清楚之前发生了什么，但对方似乎并不知道那是什么，然后两人就分开了，埃纳尔去了另一个地方。

在等待艾纳尔的时候，海伦娜和他的好朋友聊天，出现了这张《康复者》的照片。之前看过一篇文章说这幅作品是由所有芬兰人投票选出的，是美术馆中第二受欢迎的作品。

艾纳尔回来了，两人一起去市场买了苹果。海伦娜看起来很“挑剔”，我想这就是她心中的完美。我找到的作品与电影中的画面略有不同。作品名称为《黑苹果》。

画完这幅画后，海伦娜决定赞助埃纳尔去挪威看看她所经历过的风景。她以前画过一幅画，也是埃纳尔的收藏。我想艺术家此时内心已经表达了一种非常强烈的情感，但她选择了忍住，因为母亲委婉地说，年轻人还很年轻。后来她很认真地告诉妈妈，不要再干涉我的生活了，我想她应该有些遗憾，在他离开的时候也没有表达自己的感受。

然后，她画了一幅她母亲的肖像。海伦娜坐在椅子上的全身或半身的肖像构图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因为她没有采用以前艺术家的构图方法，而是将整个画面竖直地充满。她没有给这张照片留余地，整个人和椅子都很平。

影片结束时，海伦娜又开始画画。所有经历的情感伤害就像给自己一个惊喜，焦点投射到别人身上然后遭遇幻灭，当你回归自己时，你会变得更坚强。

上面这幅画是《康复者》，应该属于海伦娜，一幅自然写实的画，这和她在学院接受的教育有很大关系。此后，创作了大量的自画像。她画了一些人物，周围的邻居和朋友，这些人物开始转向表现主义。

我还发现了一些静物作品，我非常喜欢，而且我还可以从图片中得到有用的东西。

王凯梅：《康复者》是海伦娜很早期的现实主义作品。当她50岁左右，也就是电影表演的年龄时，她重新创作了原来的题材。此时的作品完全采用了表现主义的手法。这也是海伦娜艺术风格从学院现实主义到自然主义，再到表现主义的一个非常重要的过程。

2019年，当她80多岁时画的最后一幅自画像在英国皇家美术学院展出时，《卫报》的一位艺术评论家说，这是一位能够想象死亡的艺术家。

@Levinmousseuxfraises：电影中的光影关系非常独特，独特的基调也和北欧独特的风景有关。

王凯梅：如果继续讲技术的话，其实北欧很接近自然，所以成为了自然主义和表现主义的代表国家。许多艺术家在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在巴黎学习绘画，然后回到故乡发展光与色彩的关系。对于北欧人来说，光是一个非常不寻常的因素。比如后印象派北欧代表斯卡恩（Skagen）画家群体，他们大部分都在丹麦最北端的峡湾，这个地方恰好是北海和大西洋交汇的地方，这里光线变化奇特，而画家则突出光影空间的闪耀和云彩的变化，所以北欧艺术家普遍从大自然中汲取灵感。

我们用印象派画家作为比较。莫奈的《日出》画的是工业化的天空，被蒸汽机、火车轮、甚至城市灯光弄乱的天空。北欧艺术家完全在大自然中寻找灵感。除了斯卡恩画家群体外，荷兰北部还有荷兰画派，艺术史上有时被称为北方绘画。我觉得海伦娜和蒙克无论是在绘画风格还是要表达的内心上都比较接近。以蒙克为代表的表现主义注重表现人的内心世界。

王凯梅：《海莲娜：画布人生》让我们看到女性艺术家在艰难的艺术世界中独行，海伦娜也是一个非常特殊的代表。电影一开始，就有记者采访。海伦娜说，我的画不是为了解释。我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要解释我的画。我的画是为了感觉。我不想被称为女艺术家，我喜欢被称为艺术家。

当我们讲述一位才华横溢、富有创新精神的艺术家、一位了不起的女性时，您会认为她是一位从未结过婚的女性。换句话说，女性在成为伟大艺术家的路上，要付出比男性多数百倍甚至数千倍的代价。如果你看一下男性艺术家，比如圣毕加索，他62岁时和一个21岁的女人在一起，80岁时和一个28岁的弗朗西斯科在一起。当海伦娜和一个19岁的男人在一起时年轻几岁后，她和她自己周围的世界都会认为这是一个巨大的障碍。其背后的原因也值得思考。

虽然北欧在女性追求平等和解放方面一直走在世界前列，但我们在影片中仍然看到海伦娜的母亲明显重男轻女，女性缺乏投票权。瑞典是北欧第一个获得投票权的国家，而女性直到1923年才获得投票权。过去，女性不能和男性同时吃肉，男孩必须先吃肉。在女性争取平等的过程中，障碍不仅来自于社会和家庭，更在于如何克服。

海伦娜的一生，对我们今天的都市女性有什么影响？你可能看过前段时间很火的《三十而已》。我觉得如果这部剧出现在北欧，可以作为“女性如何被重新异化”的落后思维的一个例子。女人要么被男人塑造成贤妻良女，要么因为男人的背叛而重新发现自己是女人。而海伦娜用宽容和同理心重新接受了埃纳尔，最终埃纳尔成为了她最重要的批评者、她的好朋友，他们一生都保持着书信往来。这是100年前一个女人的心思。希望这部电影能够给我们今天在场的女性观众带来一些启发。

@🐳yiliya这位画家为何长期被艺术史忽视？是因为画风的原因吗？

王凯梅：为什么海伦娜在世界艺术舞台上被忽视？首先，我认为大多数女性在与男性同样的创作中都被忽视了。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第二点，我觉得海伦娜的画本身并不是一个讨好艺术家。她说艺术家本身也是悲伤的。以她的爱情观为例，埃纳尔无法理解海伦娜对他的爱，因为他认为她太老了，而两人的实际年龄相差19岁。

上图来自一个非常知名的女权主义艺术团体GuerrillaGirls，她们用表演干预的方式为女性艺术家代言。GuerrillaGirls成立于1985年，当时正值美国第二波女权主义浪潮的鼎盛时期。由于游击队和大猩猩经常混淆，他们错误地以猩猩为标志，戴上大猩猩头饰，在公众面前进行一系列艺术活动。

海报上写着英文“女人想进入大都会博物馆就必须裸体吗？”海报中横卧的女子是安格尔著名的裸体侍女，只不过头部换成了一只大黑猩猩。游击女孩喜欢用统计数据来指出不平等的事实。在态度强硬的作品下，标注着一系列统计数据：在大都会博物馆的现代艺术部分，只有5%的艺术家是女性艺术家，但85%的作品都是女性艺术家。这是一个裸体女人。这块黄色广告牌张贴在纽约的公共交通上。游击队姑娘们用这种非常强烈的方式让城市里的人们看到了女性所遭受的歧视。

@伊明新仁：女性艺术家从自身的性别身份出发，审视情感社会，隐藏在男性世界，徘徊在主流圈子的边缘。

王凯梅：这段话有什么预设吗？女性艺术家从自身的性别认同来审视情感和社会，但事实却未必如此。你看到海伦娜审视情绪，难道只是因为她是女人吗？她有这么大的心，不一定是男人能有那样的心去处理感情。以小野洋子为例。小野洋子做了很多事情。大都会博物馆收藏了与她同时代的激浪派艺术家的作品，但其中我们只认识一位女性，小野洋子。其实草间弥生当时也在做行为艺术，但她日后的成功却是因为她的精神问题。

尽管如此，我认为认为女性处于主流圈子边缘的说法并不正确。许多女性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回到海伦娜的例子，如果这位芬兰最著名的女艺术家的首次全球展览是在她去世半个世纪后举办的，难道不值得整个艺术界思考吗？

王凯梅：我介绍一下另一位鲜为人知的女艺术家，瑞典艺术家希尔玛·阿夫克林特（HilmaAfklint，1862-1944），她的生卒年几乎与海伦娜（Helena，1862-1946）同时。2019年10月12日，古根海姆博物馆展出了抽象艺术先驱希尔玛·阿夫·克林特（HilmaafKlint）的作品。这些画作均创作于1910年代至20年代中期，如此庞大的体量和如此神秘的抽象意识，比抽象绘画创始人康定斯基早了近20年。

这样一位重要的艺术家却完全被艺术史所忽视，就连这次展览的名字也被称为“未来的绘画”。希尔玛曾经说过，她的画太高级了，没有人能理解。当她把这些画留给侄子时，她说不要把它们展示给外人，而是展示给50年后的世界。事实上，她等了近80年才将其公开。

女性艺术家并没有脱离主流艺术。抽象艺术一直是西方艺术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但今天艺术史是由人书写的，因此康定斯基被视为抽象艺术的领袖。赞助。左边是瑞典女画家希尔玛·阿夫克林特1907年的画，右边是抽象艺术创始人瓦西里·康定斯基1923年的画。你觉得抽象应该是谁？艺术领域的领导者？

@Angelina：作为女性，两位嘉宾在选择艺术领域作为职业的过程中，哪里遇到了比男性更多的阻力？

王凯梅：我选择当策展人和作家，因为我一直在和文字、视频、视觉打交道，所以把视觉、视频和文字结合起来最适合我。这个行业的女性从业者也不少，她们基本不会受到自身生活变化的影响。相对而言，女性艺术家如果想在艺术界打拼，其实是单打独斗。

潘琳：我初中就读的是美术相关的学校，高中是美术学院附中，后来又考入了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研究生，最后赴美国波士顿大学绘画系攻读硕士学位。2016年正式回国后，我决定以艺术家为职业，以画画为生。其实，我刚回国的时候，靠的就是勇气和坚定的信念。我觉得我比同龄人成熟得晚，就是我决定以艺术家的身份去生活，并且后来选择了成为一名艺术家。我确实有很强的自觉性。我到美国的时候，从2014年底到2015年初，那段时间我经历了一段低谷，花花一直像朋友一样陪伴在我身边。

《海莲娜：画布人生》电影的最后，海伦娜在经历痛苦之后走出来，和她独自在郊区度过了十几年的时光，这一切都处于一种非常坚持的状态。2015年左右，我非常能感受到这种力量。这种力量是绘画赋予我的，所以我更加坚定了自己将来成为一名艺术家的愿望，努力画画。

如果要说抵抗的话，我自己也想不到。我觉得展览的机会还是个人的机会，或者是作品的状态。其实和朋友聊天也会谈论困难，但在绘画的过程中，绘画本身所给予的巨大反馈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王凯梅：我和很多艺术家在聊天中常常有同一个共鸣：路虽然艰难，但最重要的是要有信心。无论你做什么，你都要坚信，一旦你陷入虚无，你就会觉得我在这里所做的事情，为什么要把这些颜料涂在布上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所以与其陷入虚无，不如先相信它的意义。而潘老师说的，当这种意义给你带来幸福的时候，它不是金钱或荣耀的回报，而是对自己内心的一种洗礼。我觉得一个艺术家如果心中有召唤的天赋，他是不可阻挡的，他只能成为一个艺术家。对于我们日益世俗的社会来说，这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境界。不要相信一切都是用金钱来衡量的。

@pingzi：您如何看待现代女性对理想与爱情的追求与爱情的角色与二元性之间的冲突对于女艺术家来说？

王凯梅：对于很多艺术家的创作来说，有一个英文单词叫做缪斯（Muse），它是罗马神话中的艺术之神，激励着所有艺术家。有人说毕加索有一个粉色时期和一个蓝色时期，每个时期都源于他的一段恋情。我想这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样的。对于海伦娜来说，她和埃纳尔之间的爱情催生了她罕见的男性主题画作。对于每一个艺术家来说，这种情感的冲动和最终的结果必然会在艺术中得到表达。

我认为追求理想和追求爱情之间的冲突不仅仅是现代女性的问题。当年，李清照追求爱情，却过着悲惨的生活。我们是一样的。所有人都会有一个又一个的选择，最后就看你的选择了。有些选择比较简单，比如吃面包还是吃米饭，但有些选择却是人生的选择。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每天要做的选择有很多，是画蓝色的天空还是紫色的天空，是把这片黄色的颜料放在前景还是背景，成为人生无时无刻的选择。我想是的，冲突使生活变得美好。

@larry也描述了女性画家。这部电影和《燃烧女子的肖像》有什么异同？

王凯梅：我还没看过《燃烧女子的肖像》。我读到这是一部故事片，但《海莲娜：画布人生》是一个真人。这是一部传记片。事实上，此类艺术家的传记片有很多，从卡拉瓦乔到特纳再到鲁本斯等等。如果以后有在线浏览艺术家传记，从古典的伦勃朗、维米尔到现代的杰克逊·波洛克，包括最新的梵高漫画等等，你都可以看到，你可以从一个艺术家的角度走进一个艺术家的生活。电影。

海伦娜的网站：

https://ateneum.fi/nayttelyt/through-my-travels-i-found-myself/?lang=en

https://www.wikiart.org/en/helene-schjerfbe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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