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再见杨德昌15集全

《十年再见，杨德昌》：他怎么还没变？

刘强喜欢电影

《十年再见，杨德昌》是在去年杨德昌逝世十周年之际拍摄的。十五位与杨德昌深度合作的电影人接受采访，横跨老、中、青三代。通过他们的回忆，我们可以了解杨德昌。电影大师的创作之路。

在我二十多年的观影生涯中，看杨德昌的电影是比较晚近的事情。直到大学毕业前夕我才看《一一》。当时我就觉得这是华语电影中不可多得的佳作，所以就记住了。名叫杨德昌。不久之后，《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终于变成了光盘，我第一次看到了这部传奇巨作。在中国电影中，即使在世界电影界，也是屈指可数。不久之后，传来杨德昌导演去世的悲痛消息。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感到非常遗憾。他的其他作品我也陆续收藏了，不忍再读。我把他们视为绝世“陈酿”，每隔几年就开一个新的。《瓶子》，十一年来，我只看过《指望》（《光阴的故事》的一部分）《恐怖分子》和《青梅竹马》。虽然我还没看过《海滩的一天》《独立时代》和《麻将》，但从各种文献和采访中我对这三部影片的内容和风格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绝对不存在“滑铁卢”式的作品。前阵子，杨德昌遗作《追风》的片段被曝光。哪怕是一部充满萌感的动画，依然能看出大师不凡的气息。与杨德昌直至去世仍继续保持高水平创作相反，越来越多的华语电影人，尤其是那些已经功成名就的大导演，正在走向“殊途同归”的下坡路。一次又一次突破社会期待的底线，产出了越来越多令人失望的作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曾经的光环、才华、英雄气概消失殆尽。杨德昌为何没有走下坡路？《十年再见，杨德昌》这个困扰我多年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第一个关键词，敏锐。这种特质是从事艺术创作的前提。如果你对世界（包括你自己）不敏感，你就不会受到刺激，也就很难产生有价值的意见，也就没有通过创作去表达的冲动。所以，什么时候失去锐利，什么时候失去创造力。不少接受采访的电影人都提到，杨德昌不断提醒他们要注意观察生活，保持对世界的敏锐感知。杨德昌所说的观察，不仅是对生活小细节的清晰观察，更是对时代巨变的洞察。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台湾社会正经历经济高速增长和快速现代化。作为海归，杨德昌对新旧时代的更替和巨变比一直在台湾的当地人要敏感得多。他通过台湾社会的这一面，感受人们被时代困住的命运的无奈与荒诞，通过一一讲述台湾故事，同时反思人类有限的历史经验无法解决层出不穷的新问题的永恒困境，也提出了自己的对人、对时代的看法，对人与社会关系的看法，使他们的电影作品始终具有深刻的主题和深刻的意义。

第二个关键词是扎实。无论多么好的创意，如果没有扎实的创意功底，也是毫无用处的。电影是一门综合艺术，对创作者的艺术背景要求很高。如果只专注于电影本身，是不可能拍出一部开场和结尾多种多样的一流电影的。光看《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就可以发现杨德昌在文学、音乐、建筑、美术等领域有着深厚的艺术造诣。受访者也从多个方面证实了这一点。可想而知，杨德昌为巩固自己的艺术底蕴所付出的努力。需要付出多少努力。在剧本阶段，杨德昌按部就班，从不偷懒，也不走所谓的捷径，从构建人物关系、写人物详细记录等入手，认真、认真地做好案头工作，构建一草一木、一砖一瓦自己的电影世界，直至拥有现实世界的质感，不仅所有人物都能栩栩如生地浮现在纸上，而且剧作的结构也像实时一样无可挑剔和空间。拍摄期间，杨德昌在片场变身暴君。为了获得想要的效果，他不惜得罪任何人，绝不妥协，确保自己的电影配得上他的签名。

第三个关键词是纯粹。这是普通人最难理解的事情，也是最难做到的事情。曾经为杨德昌做过外联工作的洪红，谈到了杨德昌和张曼玉之间的一件事情。当时杨德昌邀请张曼玉来台湾洽谈合作《暗杀》。张曼玉抵达台湾第二天早上询问是否可以参加成龙举办的慈善活动。如果住宿费允许你来的话，你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和我一起工作，不要有其他的杂念，所以你直接决定取消会议，不和张曼玉合作。红红觉得杨德昌在这件事上无理取闹，无理取闹，这样的事情阻碍了杨德昌做出更大的作品。是的，从表面上看，杨德昌似乎并没有做到外圆内方。然而，我们所认为的“外圆内方”、“灵活变通”真的是为人处事的真理吗？有多少人抓不住外与内的界限、圆的平衡与灵活性的底线，从小事做起，用祖辈的各种“原理”来催眠自己，最后滑向“外圆和内圆”和“全圆”。“一切都可以改变”的深渊，成了一个缺乏诚信、充满油腻感的普通人。杨德昌深谙以不变应万变的方式。他拼命保证自己的法则和周围环境的绝对纯洁。他不给自己得过且过的机会，所以他不用把精力花在琐事上思考和决定，从而可以专心创作。在艺术上要勇敢而精致。

诸法同宗，触类旁通。《十年再见，杨德昌》不仅对杨德昌粉丝或者影迷有深刻的启发，对大家的工作和生活也有非常实际的指导意义。至少它可以提醒你，永远不要忘记为什么出发，并为这个答案而奋斗一生。

谢谢你，杨德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