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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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丹斯电影节展映影片,Sarah Silverman主演。兰妮有着幸福的家庭,但她并不满足,利用偷情、吸毒、失踪等等来获得短暂的刺激和快感;当她努力想回到原来的生活,却发现并没有那么容易。

  • 《微笑回应》:《微笑回应》:一个女人的自我放逐1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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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年看电影的时候,相信很多人都错过、低估了这部小规模的电影。根据定量评价,某部电影评分为5.7的不到250人,IMDB评分为6.0的超过2000人。《微笑回应》距离所谓的“热门电影”和“好电影”还很远。然而这部提名并放映第31届圣丹斯电影节长片评审团奖的影片却以其简洁的叙事和精准的表演打动了笔者。在这个时代,我们应该怎样做才能拯救腐朽的内在肉身和日益空虚的灵体呢?不要被《我微笑回报》的标题所迷惑,这是一部从头到尾令人压抑、令人窒息的悲剧,而不是一部励志或清爽的电影。当大量创作者使出浑身解数的叙事技巧,用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时空结构打上“烧脑”、“高智商”的旗号时,像《微笑回应》这样的时间线性结构力求捕捉角色的电影内心的状态和生活的细节,就像满宴中的一碗百合绿豆粥,清淡,恰到好处。影片的主题再次聚焦于中产阶级的精神困境。它与女权主义对《时时刻刻》的讨论和《美国丽人》的精神空虚有关。故事始于一位患有童年创伤的美国中产阶级家庭主妇,物质生活丰富,但精神却极度空虚。所展现的不仅是空虚中的孔洞,还有女主角为缓解和填补这种空虚而做出的艰苦尝试,以及各种尝试后最终出现的疲倦和无效。《微笑回应》用一种远离童话故事的成人残酷的方式,揭示了幸福中产家庭的幸福模样。脓血纷纷流出来,结痂后又撕裂。这种残酷和毫不掩饰的残酷在剧情中以女性视角柔和地散发出来,让我们深刻而有力地窥见了精神的黑暗层面。这部电影最有价值的地方在于,它让我们体验到了没有精神支撑的个体所能达到的终极自我毁灭。这种破坏有某种病态的美感。她的丈夫是一位多才多艺的作家,有一个听话懂事的儿子和女儿,她的生活环境精致而富有品味。看似幸福的生活背后,女主人公莱尼日复一日地重复着照顾孩子、做家务的琐事。也许稳定和规律对于某些人来说是一种更深层次的绝望。在这没有坎坷的人生池塘里,莱尼自身缺乏家庭温暖的童年创伤,加重了她付出爱的负担和无力感。从未得到过家庭爱的人,却试图在家庭中扮演好母亲的形象——爱的源泉,逐渐失去自我意识,逐渐透支自己拥有的爱,一切慢慢走向毁灭和自我——破坏。莱尼开始通过外在手段寻求刺激、回归自我:与已婚好朋友有染,用毒品和酒精麻醉自己。种种逆向努力将她带入了空虚与毁灭的更深处,同时开始产生道德审判与自我审判的双重罪责。吸毒一次后,莱尼躺在地上,用女儿的毛绒玩具自慰。当她的情绪无处发泄时,她终于向丈夫求助。随后她被送往疗养院强制戒毒,并与家人隔离。经过短暂的戒毒,她不仅失去了孩子们的信任,也没有从根本上解决莱尼内心的问题。影片中,莱尼多次尝试与丈夫沟通,但均以失败告终。丈夫将莱尼的精神和内心的落差与现实的幻象错位,这也似乎是对自己和所有中产家庭的集体催眠暗示,麻木的生活就这样继续着。莱尼是一个失败者,但至少他以不恰当的极端方式进行了抵抗。当爱人因妻子怀孕而抛弃妻子时,与父亲见面交流后,他以微笑回应,然后独自伤心地哭泣。所有想要重回正轨和救赎的尝试都在彻底腐烂的身体内部烟消云散,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剧烈的疼痛和新一轮的自我放逐和沉沦。康复后回到毒品和酒精的世界,违背了对丈夫的承诺和约会,在酒吧寻找浪漫和更刺激的性体验。演员表演和形象细节决定了内心戏和身份戏的可信度。莎拉·西尔弗曼在本片中贡献了高质量的表演。除了生活中无意识的大意之外,还有吸毒后眼神空洞的“无状态”表现,以及自我放纵后的各种强烈的自我谴责和无力的绝望。此前,他已经作为一名优秀的喜剧演员深入人心,而《微笑回应》可谓是演技和风格上的重大突破。影片中有丰富的细节让观众感同身受女主角的绝望和无力,比如丈夫和朋友在餐桌上极其无聊的对话,莱尼在镜子前摸着自己的乳房,盯着自己赤裸的身体,无视莱尼对做爱后在床上睡着的爱人的感受,面对离去的丈夫和孩子的不舍和无助的表情等等。通过俏皮的动作、状态和氛围,而不是生硬地创造女主角内心的毁灭。台词,增加了这部电影的艺术品质。与父亲的矛盾关系以及父亲的持续缺席,是导致莱尼内心崩溃的重要因素之一。在人物造型中,她经常嘴里叼着一根橙色的棒棒糖。按照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这是口语阶段过渡不完全的表现,其中也有一些恋父情结(Electracomplex)的暗示,这里不做过多解释。与父亲谈话后,莱尼谎称要去洗手间,但实际上却从他同父异母姐姐的玩具室里偷走了父亲的玩偶。然而,缺席的过去是无法挽回的,指望一次谈话就能填补一生的童年创伤和情感空虚是荒谬的。回到文中的问题,空身可以用什么来拯救呢?任何人想要承受并坦然地面对生活的压力和自身主体性的湮灭,都需要有强烈的精神信仰作为依靠,而不是毒品等物质依赖。没有经历过浓浓的爱的人,是无法给予浓浓的爱的。这种爱是指别人的爱,也包括自爱。身体空虚更多的是当今时代的一种精神力的衰退和爱情的错位。影片最后,莱尼被打醒了,仍然回家准备饭盒供孩子上学。那一刻,我相信她是充实的,这就是她反抗生活、拯救自己的方式。寻找生活中一些小事的意义,去经历并坚持,也许会让生命变得更加神圣。莱尼带着伤疤离开家,我们不知道她最终是彻底毁灭还是完全重生。我想我们不能也没有权利去责备她,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愈合的伤口,都有不同的痛苦来源。微笑的回应更像是创作者的一种讽刺或期待。自我放逐中的无奈悲伤是我可以想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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